我在以巴看到的第一道牆隔離了住在東耶路撒冷和西岸的巴勒斯坦人。我們的猶太裔導遊跟我們說他自從親眼目睹軍方的暴行後覺得無法坐視不理,堅定了投身社會運動的職業生涯。牆內的巴勒斯坦居民比在西岸的人擁有更多權力,比如選舉投票權,可是不少人選擇不行使這些權利,因為這樣等同默認以色列政府對他們的統治。他說以色列的民居與巴勒斯坦的有著天壤之別:在巴勒斯坦區,垃圾一般很少清理,所以人們一般會焚毀垃圾;水源不穩定,水缸每週只會注滿一次。走到一個挺高級的住所前,導遊說該地前身為警察局,後來被美國的一位慈善家買下,改建成了現在猶太人的住宅。耶路撒冷舊城區的情況亦如此。按另一個以色列導遊所說,外國有不少擁護猶太復興主義的團體會資助猶太人買地。
牆上能看見子彈的痕跡,激烈的言語或塗鴉卻不復見,取而代之的是關於休戰,和平的話語: “build bridges, not walls”, “hummus” (鷹嘴豆泥,兩地居民常吃的食物)等等。
以色列政府也會定期拆毀巴勒斯坦村莊的土地,而拆除的費用卻由巴人自行承擔。後來我在伯利恆的隔離牆,特朗普的塗鴉壁畫下偶遇一位戰地攝影師,他雲淡風輕地說拆毀家園是小事一樁,一般軍方不會使用暴力,只是幾台推土機的功夫而已。加上每週拆毀的地點有序可循,家人能及時收留他們,一直到新的房子建成,不會有人流浪街頭。他把事件說的像玩大富翁買屋拆屋一般容易。這種環境下生長的他們身心有如鋼筋鐵骨,他“嫌棄”出差時英國記者的不靈活,說巴勒斯坦和俄羅斯的記者比較“捱得”,不怕死,畢竟生活環境令他們訓練有素。
我看到的第二道牆在拉姆拉(Ramallah)和伯利恆的難民營裡1。到訪那裡刷新了我對難民的理解 – 在自己的國土裡流離失所,巴勒斯坦人和難民的雙重身份或許令他們更被邊緣化。當年的難民營如今已從一個個帳篷演變成一個被牆包圍的小村落。這道牆建造的目的是為防止難民區擴大,但是難民卻越來越多。這座圍城走了進去,不僅因為政策等原因讓人難以走出去,有些人亦不願意擺脫難民的身份,畢竟裡面的居民有免費教育和醫療,而搬出牆外的生活費比在裡面要高得多。 ... 【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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